六束荆棘.

杂食党

[轩源]瘾


#奶油A x 白兰地A

#全文6k+

#纯ooc


    七中校园的西南角有一处破旧的老墙,是校园翻新时没修到的地方。墙上覆着几簇青苔,长了几棵半丈高的杂草,大多数学生都不愿意到那去。后来学校索性就不修了,腾了老墙附近的一块空地当堆放杂物的地方。

    

    “宋亚轩,你能不能快点?”站在树下的刘耀文抬头看着围墙上探出半个脑袋的家伙喊道,“你轩哥出来还不是几秒的事……”他刚跃上墙头就从刘耀文的视野里消失了。

    “卧槽!”

     这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地点,熟悉的画面,围墙的那一面一定发生了令高中学子痛心疾首的事情。他为宋亚轩默哀了三秒,自己趴在墙边偷听。

    “翻墙逃课,扣八分。”

     宋亚轩还沉浸在自己被人扯着裤子从围墙上拽下来的悲惨事件中,猝不及防被人逮了个逃课现行。“没带校牌,扣两分。”张真源欠揍地在本子上再记一笔,“扣嘛扣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学风部的检查员抓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挺直了腰杆站在张真源面前。“名字,班级。”校服不好好穿,头发捋得像鸡窝一样,任谁看了都知道是七班那个混子哥宋亚轩吧。

    “本大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真源!高三一班!”宋亚轩脑袋里叽里咕噜冒泡泡,嘴里胡诌了一个刘耀文今天早上刚提过的名字。好像是个好学生啊,这么坑人真的好吗?

    八月的时城潮湿又带着一股难捱的燥热,可此时身处墙外的刘耀文却觉得身上附着着莫名的寒意。“张真源?”张真源笑眯眯地弯起眼睛,唇角带着几分凉薄的笑意。“嗯,张真源。”宋亚轩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不会是被揭穿了吧。

    “那就请张真源同学,明天早上交一份一千字检讨到主任办公室吧。”张真源收起笔记本,面上带着笑意。 “啊?不是扣了分就完事了吗?”宋亚轩费解,怎么还要写检讨?!

     “主任说的,翻墙被抓要写检讨。张真源同学,加油,希望明天能在办公室门口见到你。”‘张真源’三个字被咬得格外重,一边又一边将自己的名字在唇齿间摩擦还真是有些奇妙。



    “什么检讨?”主任疑惑地从资料堆里抬起头,推了推快从鼻梁上掉下去的眼镜,这臭小子又犯了什么事了?宋亚轩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咬着后槽牙一脸狰狞地笑道,“张真源同学的检……”他的胡话还没编完,办公室的门便被推开了。

    张真源本就是来看热闹的,见到宋亚轩看见自己后一脸愤恨的表情更想笑。“真源啊,来的正好,你这个检讨是怎么回事啊?”

    如果现在地上有条缝,那一定是宋亚轩的家。他这辈子都想不到,撒谎诌名字都诌到正主面前了,正主还陪他演戏。张真源装出一副愧疚样,“主任,我昨天想出去买点药,没请假就从老墙那翻出去了。宋亚轩同学觉得我身为学风部监督员树立不良形象违反校规,我就自己写了份检讨让他代交给您了。”

    宋亚轩恨的牙痒痒,这厮嘴角挂着笑,存心的!

    “你要出去就找我拿张假条嘛,何必翻墙……”



     好不容易从办公室里出来,宋亚轩松了一口气后转身恶狠狠地掐着张真源的脖子,“你居然坑我!”手上的力度不大,张真源挂着笑语气恶劣地回道,“你都用我名字扣分了,我还不能坑你了?”

    两人离得太近,宋亚轩身上的白兰地气味熏得他头晕。“你能不能收好你的信息素,别让它出来乱跑!”他嫌弃地捂住自己的口鼻,宋亚轩愣了愣低头嗅了嗅自己的领口。“瞎说什么呢?我没放信息素。”他确实没放信息素,这家伙是不是鼻子有问题?

    “我记住你了,卑鄙坏家伙张真源。”宋亚轩松了手三步一回头地对张真源龇牙,“那可真是不胜荣幸啊,微笑型恶犬宋亚轩。”张真源理了理自己凌乱的领带和领口,气死人不偿命地道。

    

    

    

     “你和张真源咋回事啊?”刘耀文扭过头好奇地问,听说他俩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就相拥在一起,难舍难分。宋亚轩忙着嗅自己身上的衣物,“你闻闻,有没有味道?”他扯了半个袖子递到刘耀文鼻子底下,“有啊,洗衣液和阻隔剂的味道。”

    他无语地抄起桌上的薄本作业往刘耀文脸上甩,“信息素,我让你闻信息素!”“没有”刘耀文实诚地摇摇头。

    窗外的阳光越发炙热了,“那家伙是不是又在骗我?”



     好似自翻墙被抓后宋亚轩遇见张真源的频率就跟万丈高楼平地起一般直线上升。

    他难得没翘课等着体育课到球场打球,“宋宋,来这。”刘耀文这厮老逮着他觉得肉麻的称呼喊,喊得他没力说了也就习惯了。

    球场上聚着人,看样子不像是要打球的样子。“怎么回事啊?”他从人堆里绕到刘耀文旁边,跟二班那几个看不对眼的人物打了个照面。

    “这不轩哥嘛,怎么打个球都要抢我们的场子呢?”二班的司声向来跟他们不对付,话里话外都夹着一股嘲意。

    球场上都是群血气方刚的男alpha,热气上头的刘耀文扬声回了嘴,“就这一个场剩着,俩班一块来的,都说了你们半个场我们半个场,怎么就成你们班的了?”“凭我们先占场,怎么就是同时来的了?你们七班不忙着学习摆脱年级火车尾,来跟我们抢球场做什么?”司声死不承认,一副看不起他们的模样。

    “学习不好就不能打球了?”七班的火气蒸腾,非要给这群欠揍的家伙一顿揉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你们班的第一,连我们班的吊车尾位置都摸不到吧?”宋亚轩咬着后槽牙冷笑,“怎么,学得脑子都坏了,球场上都得拿成绩说话?打一场,谁赢了归谁。”

    七班球打得好的男生不多,碰巧遇上缺人的情况,宋亚轩迟迟找不到替补的人。

    “要不,你找他?”刘耀文抬手指了指看热闹的张真源,张真源见刘耀文指着自己后宋亚轩转过头与自己对视,给他露出一个恶劣的微笑。“张真源!你过来一下!”为了班级的面子,混子哥做出重大牺牲。

    张真源在外人眼里向来一副淡漠又正经的形象,身上闻不到他的信息素,腺体上无时不刻不贴着阻隔贴,身上永远是一股柠檬味的皂香。只有宋亚轩知道这家伙有多恶劣,恶劣到说上两句话都能被他气死。

    “怎么了,宋宋?”从他们一开始起争执,他就站在旁边看戏,看宋亚轩怎样解决这个难缠又无赖的家伙。“瞎叫什么呢?!”他呲着牙准备开怼,又想到有求于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张真源同学,身为你恶作剧的受害人,我有权利让你偿还我的精神损失。”

    “说人话。”

     “帮我打盘比赛,求你了。”宋亚轩生得好看,猛然凑得近惹得张真源耳根子都红了。“有什么报酬?”张真源像是奸商,扯着嘴角坏笑。“给你带一星期早餐。”宋亚轩向恶势力低头,“俩星期,晚上还得陪我去吃宵夜。宵夜我请客。”张真源补了一句,由着宋亚轩的头卡在自己的臂弯里神游。

    “成交!”

    



    张真源穿着自己的夏季校服上了场,“这不是你们七班的吧?”二班的人堆里飘出几声此起彼伏的质疑声,随即而来的是如潮水般汹涌的议论声。

    “张真源,你不是一班的么?来凑什么热闹?”司声身后的一个alpha认出他来,“哦~宋亚轩的骈头啊~”司声嘲讽道,谁不知道校论坛上传了好多天张真源和宋亚轩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就紧紧相拥的事,看来是真的啊。

    头顶的太阳晒得发丝发烫,张真源显得有些不耐烦。“这么不会讲话怎么不去学手语啊?”轻飘飘一句噎住了对面的恶言恶语,“他见义勇为看我们班缺人,来帮我的。”宋亚轩解释道,也没说不能帮忙,狗叫些什么。

    “是啊,见义勇为来帮我们宋宋的。”




     时城入了九月,可捱人的夏季还没有过去。让宋亚轩脸上冒热气的不止头上的灼人的炎阳,还有张真源轻薄衬衣下若隐若现的腹肌。

    “你发烧了?”偏生这人意识不到自己多诱人,上赶着凑到他面前一脸担忧地问。“热的热的,你先好好休息吧,下半场还得靠你呢。”宋亚轩摆摆手,脸热得发麻。

    张真源的汗从发梢顺着面颊滑到颈间,热汗洇湿封住后颈腺体的阻隔贴,惹得他难受地摸了摸它。“要不撕下来吧?”好像,他还没闻过张真源的信息素味道。“不了。”张真源略显在意地摁了摁阻隔贴。

    “你不会是,信息素有缺陷吧?或者,它是什么奇怪的味道,比如……臭豆腐?”宋亚轩眨着一对亮晶晶的眸子将鼻子凑到后颈,妄图闻到些什么味道。但张真源身上除了阻隔剂的味道就剩柠檬味的皂香,“嘛呢!”张真源像只炸了毛的猫咪,伸手把宋亚轩为非作歹的鼻子捏住。

    张真源的信息素是他这辈子不愿多提的事。因为,哪有一个一米八大高个,高大帅气又威猛的alpha信息素是甜甜腻腻的奶油味啊!?跟别人飙信息素都会被人嘲笑吧!张张觉得丢脸,张张不说呜呜呜呜。

    宋亚轩放了一点自己的信息素,“我让你闻我的,你让我闻闻你的。”白兰地甘醇的气味在风中揉散,钻进张真源鼻息间时已然淡了许多。可他还是红了脸,一副晕乎乎的模样。“收起来收起来。”张真源拍了拍宋亚轩的手臂,有些虚软。他体质特殊,对酒敏感,哪怕是一滴酒入喉都会醉。

    少年的劣根性和叛逆非要在这时候发作,空气里的白兰地气味又浓了几分,即便是俩人坐得离其他人远了些,其他人也闻到了。张真源只觉得头晕,眼皮都有些掀不开。直到宋亚轩肩上重量加重,瞥见张真源脸上酡红连片,才意识到自己玩大了。

     “卧槽,宋宋,你去哪啊?”刘耀文不过是买趟水的功夫,一回来就看见宋亚轩抱着张真源慌慌张张地往医务室冲。不是!赛还没比完呢!你们小俩口能不能晚点办事啊?!

    怀里的人跟小猫似地,迷迷糊糊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宋亚轩没空理会他的冤种兄弟,留下一句“张真源出事了”就在众人的注视里跑没影了。



    

     到底还是送进了医院,宋亚轩替他掖好了被子才跟着医生出了病房。

     “他怎么样了?医生”宋亚轩焦急地抓着医生的手问道。“放心吧,他只是醉了。”医生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你男朋友的体质很特殊,对酒精极其敏感,长期被酒味的信息素熏陶会致瘾。”医生突然顿住,宋亚轩探究的小眼神巴巴地望着他。“但你俩都是alpha,你要是没想跟他长久的话,早点做决断吧。要不然彻底上瘾了,他这辈子就要跟你绑在一起了。 ”

    医生的话像投入空谷的回音,一个劲在他耳边绕。张真源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酣睡,后颈的阻隔贴早已经被撕下。香甜的奶油味充盈在病房里,“这么做好像太自私了,可我甘愿做小人。”宋亚轩承认,他喜欢上张真源了,在自己抱着他奔向校医室的那刻。白兰地的信息素蛊人般在奶油香里抢夺位置,他的手伸到张真源面颊旁,被他搂住。张真源无意识地深嗅他手上沾着的白兰地气味,睡得更沉了。




    七中的八卦们发觉,高三七班的混子哥好像跟一班的学生会会长越来越黏糊了。

     “宋亚轩,张哥,快来!”刘耀文给俩人占好了位置,扬着声喊道。俩人拉开椅子坐下,“张哥,你昨天怎么晕了?”刘耀文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饭,含糊不清地问道。张真源摇摇头,他醒了之后宋亚轩啥也没说,只说是自己被他的信息素熏醉了。“吃你的饭不就得了,一天到晚问问问!饭都塞不住你的嘴!”宋亚轩恶狠狠地说着,转手就把碗里的小鸡腿送进张真源的餐盘。

    “啥子意思?”他跟宋亚轩这么多年的交情,别说宋亚轩主动给他小鸡腿了,就连豆芽菜都不见给一筷子。小俩口恩爱都秀到他面前了!可恶可恶!“人家是病号。”宋亚轩驳回冤种兄弟的疑问。

    张真源不说话,低着头吃饭。刘耀文的筷子在白米饭里戳来戳去,都快把米粒锤成糍粑了,眼里的怨念凝成实质精准射杀坐在对面的两人。

    “张哥,你怎么还在贴阻隔贴啊?”刘耀文指了指自己腺体的位置,“习惯了。”当然要贴啦!“我还没闻过你的信息素呢,你信息素啥味的啊?”刘耀文好奇地凑上来,被宋亚轩怼着脸推回到座位上,“学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好奇新知识?”“你吃醋也不能这么吃吧,咱俩这么多年的兄弟了,闻闻你对象信息素还急眼了还!”耀文无语,耀文决定与这俩小情侣分道扬镳。

    张真源蓦地抬头,“不……”话还没来得及说,旁边的人抢先开口道,“刘耀文,你喜不喜欢奶油味的蛋……”“不喜欢!”张真源嗓门大地四周的人全投来异样的眼光,他恶狠狠地用眼神剜了宋亚轩一眼,警告他不准说出去。

    咧着白牙的人被警告了也还是那副眉眼弯弯的模样,笑得欠扁。




     天台的风大,难得遇上阴天,宋亚轩带着张真源翘了课跑到这来。

     “你让我闻闻你的信息素。”他犯规地伸手偷袭,却被张真源紧紧攥住手腕,“你不准跟别人说!”压低的嗓音里全是幼兽被威胁般的警告,宋亚轩心情大好地望着他的眼。“那你让我闻闻。”

    阻隔贴被撕开一角,奶油的甜香溜出来缠入风里,宋亚轩搂着张真源将头埋进他的脖颈,贪婪地嗅探着奶油气味的更深处。他偷偷地释放出甘醇浑厚的白兰地,惹得怀里的张真源沉醉其中。“让我闻闻。”张真源不满足鼻息间淡淡的烈酒,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钻。

     他上瘾了。



     张真源把头埋在宋亚轩的外套里,睡得迷迷糊糊。“张张,去吃饭了。”作乱的手捏住他的鼻子,憋得他眼眶泛红好不可怜。

    今天食堂做了糖醋小排,去晚了可就没有了。“可我想睡觉。”他分明是醉了,白净的脸上泛着潮红。“吃完了再睡吧,张哥。”刘耀文也开始催促,怎么一班的人都不见走的啊,在寝室里都学习他们不用吃饭吗?

     “宋宋会帮我打饭的,我知道。”宋亚轩心情大好,“宋宋帮你打!你好好睡!”

     两人的身影还未走远,面色潮红的人突然睁开眼,勾着嘴角笑弯了眉眼。“宋宋……”



    食盒里的糖醋小排还热乎着,被宋亚轩用筷子夹着送到张真源嘴里。他迷迷瞪瞪地嚼一下顿一下,喂了快半个小时也才吃了两块。

     “张张,好好吃饭。”跟醉鬼难交流,他像软骨头一样倚着自己的肩咕蛹。“不要。”张真源耍赖地抿起嘴,将筷子上的肉拒之嘴外。双颊鼓出小块饱满的软肉,惹得宋亚轩喉咙骤紧,双手把小醉鬼扶正坐好。

    “张真源……”平时清亮的嗓音变得有些低沉沙哑,眸子里待着几分晦暗不明。“嗯?叫我?”张真源松了口,紧抿的唇瓣因为回血变得殷红。

   覆上的温热湿软使得张真源混沌的灵堂变得清明,喘息间缠绕在身上的白兰地气味像裹着他的海绵,柔软却难以呼吸。没有攻击性,不同于其他alpha,阻隔贴下鼓胀发烫的腺体在叫嚣,宋亚轩哄骗般停住吮吸唇瓣的动作,“标记你,好不好?”“我们是alpha。”其他alpha信息素注入自己的腺体,无疑是一种折磨。

    阻隔贴早被宋亚轩葱白纤长的手指撕开,晶莹的腺体发散着诱人的甜香。他知道,这是alpha,可他们不会像其他alpha那般痛苦。“张张,你瘾入三分,我甘愿沉沦。”张真源不会不知道,他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被自己瞒住,他无非是在等自己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尖牙咬破腺体薄薄的皮肉,将白兰地注入其中。alpha生来互斥,即便是成瘾也不会这么快地容纳对方。张真源痛苦地攥着宋亚轩的手,想把他扯开,却被他死死搂在怀里。宋亚轩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本能的烦躁使得他头上的青筋暴起,耳鸣目眩。

    两种信息素在不算宽阔的空间里撕扯,相互攻击,在对方手里掠夺属于自己的领地。却不得不在最后交织缠绕,融为一体。

    很痛,可张真源清楚,被白兰地压制住的奶油已然平静下来。

    那是他的本性和他的身体在告诉他——宋亚轩,是他的alpha。

     他在烈酒里醉瘾缠身,他在绵软里品嗜香甜。谁也逃不了,谁也不愿逃。



这个对其他人信息素上瘾的设定是一部BL小说里的,朋友觉得有意思就跟我说,所以我就用了

不喜勿喷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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